刘丹

　　【环球时报驻新加坡特约记者辛斌】

　　印度尼西亚海军24日宣布，失踪两天的潜艇已经沉没和开裂。

　　据美联社24日报道，印尼海军参谋长马戈诺当天向记者证实，过去两天，搜寻人员发现了鱼雷矫正装置的部分部件、一个据信是用来给潜望镜润滑的润油瓶、祈祷用的地毯以及一根冷却管的碎片。他说，“由于已找到来自失事潜艇的可靠证据，我们将‘南伽拉’号潜艇的状态从‘失联’修改为‘沉没’”。马戈诺称，“除非有外力或潜艇的鱼雷系统遭到破坏，否则潜艇里面的物件是不可能出现在潜艇外的。”

　　据马戈诺介绍，探测设备侦测失事潜艇在水下850米深的位置。这一深度使得搜救工作更难，但他强调，印尼海军、警察和相关部门以及美国、澳大利亚、新加坡在内的友国，都在全力帮助搜救。马戈诺说，印尼和其他国家的救援队将对调查结果进行评估。

　　他提到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尸体。如果潜艇失去电力，它的氧气只能维持到24日凌晨左右，但如果潜艇有电力的话，氧气还可以维持5天。不过，路透社引述专家的分析说，这种对氧气的评估有点乐观，因为它假定潜艇没有被水压压坏。

　　潜艇出事的原因仍不确定。路透社24日报道说，印尼官员表示，在该潜艇的最后已知位置附近发现漏油。这可能意味着潜艇油箱受损。印尼海军此前曾表示，电气故障可能导致潜艇无法执行浮出水面的紧急程序。马戈诺24日在记者会上表示，潜艇出现开裂，不是爆炸，“如果是爆炸，它会被炸成碎片。开裂是逐渐出现的，从它下降到300米，再到400米，再到500米……如果爆炸了，声呐就能听到。”

　　“南伽拉”号潜艇21日在巴厘岛以北海域进行鱼雷发射演练时失联。“德国之声”24日称，这艘潜艇由西德制造，1981年服役，是印尼军队拥有的5艘潜艇之一。53名船员中包括印尼潜艇部队指挥官塞蒂亚万。美联社称，这艘柴电潜艇可以承受500米的深度，一旦超过这一深度则可能致命。《华盛顿邮报》24日称，850米的深度说明船员生还的可能性几乎没有。

　　自从潜艇失踪以来，船员的亲属们一直希望奇迹发生。《华盛顿邮报》24日称，自23日以来，“为潜艇祈祷”这个话题标签一直在印尼社交网站流行。美联社称，美国一架P-8侦察机24日加入搜索行动。此前已有20艘印度尼西亚船只、4架飞机以及一艘装备声呐的澳大利亚军舰在进行搜救工作。印尼官员24日早些时候说，新加坡救援船也于当天抵达，马来西亚救援船将于25日抵达，以加强水下搜寻工作。

　　此前报道

　　印尼失踪潜艇若失事，海军实力将受严重打击

　　黄昏前后，外媒报道印尼海军突发潜艇失踪事件。印尼海军舷号402的209级潜艇在巴厘岛北部海域潜航时，未能回复例行无线电呼叫。印尼海军判断，潜艇已经失事。当时艇上共有53人，恐怕已经凶多吉少。

　　德国原厂的209级潜艇在印尼被叫做卡克拉级，印尼海军共装备有401艇“卡克拉”号和402艇“南加拉”号两艘。本次发生事故的“南加拉”号在1978年3月开工建造，1981年交付印尼海军，艇龄已经达到40年。

　　【失事的南加拉号】

　　按照常理，这么老的潜艇早就应该退役了。但拿出209型潜艇的清单，会发现同时期交付给阿根廷、巴西、智利、哥伦比亚、厄瓜多尔等国的209型几乎都在服役，并且接受了至少一次现代化改造。这主要是因为潜艇的购置费比较昂贵，多数发展中国家没有足够的财力更新换代。

　　按照外媒的说法，卡克拉级曾经接受过三次现代化改造，一次是由制造商德国HDW公司实施，但是改造周期长达三年，经费超支严重。印尼海军决定再也不让德国厂商插手了。90年代末期，印尼海军在本土对两艘潜艇进行了翻新。最近的一次翻新是在2000年之后。由韩国大宇公司负责。“南加拉”号的改造是在2011年进行的，翻新了柴油机，更换了新的电池组，还改进了作战系统。

　　【印尼军方高层宣布消息】

　　按照公开数据，“南加拉”号最初的额定载员是33人，但据外媒报道，这次它是带着53人出海的。

　　这种超载有两个可能性。

　　其一是搭载了20名海军学员，进行训练潜航，这对于一艘40年的老艇来说，是很恰当的用途。而且据说“南加拉”号这次出航，是要实施鱼雷发射，这听起来更像是一次远航训练了。所发射的AEGSUT264鱼雷，是由印尼航宇公司引进德国许可证生产的。

　　另一种可能性是搭载特种兵实施秘密行动，不过这与印尼海军的训练水平与常用战术不符。印尼海军自己也已经承认，“南加拉”号正在执行的是训练演习任务。

　　“南加拉”号是一艘水下排水量只有1390吨的潜艇，内部空间不算宽敞。一下子塞进来20个学员，会显得更加狭窄。

　　印尼海军并不拥有潜艇搜救能力，一旦出事就只能依靠外国。印尼海军与新加坡、澳大利亚、美国、越南等签署了协议，一旦出事，可以请求上述国家派出潜艇救援船和相关设备进行搜救。但是根据印尼军方提供的消息，预测潜艇已经沉没。因此艇上53人生还的概率极小。

　　【澳大利亚海军“斯托克”号救援船】

　　新加坡距离出事海域最近，该国装备有潜艇救援船“速救”号。“速救”号的主要装备是一艘“深水搜索与救援六号”深潜器，可以容纳3名操作员和17名遇险者。不过这艘深潜器的工作深度只有500米，而事发海域最深处可以达到1500多米。印尼海军表示，失事位置距离巴厘岛北岸95千米，这里的平均水深是700米，超过了“深水搜索与救援六号”的搜救能力。

　　而澳大利亚有两艘潜艇救援船“斯托克”号和“比桑特”号，装备LR5型深潜器。这种深潜器的使用深度是650米，恐怕对“南加拉”号也无能为力。印尼海军会不会付出更高价格请美国海军前来救援，要看后续几天的搜索情况。

　　印尼只有5艘潜艇。除了卡克拉级之外，其余三艘都是从韩国引进的209级改进型张保皋I级，印尼称为阿鲁格罗级。印尼海军水面舰艇数量虽然不少，但先进的主力舰很少，最强型号是两艘荷兰建造的西格玛级护卫舰，排水量不过2300多吨。可以看出，印尼海军对潜艇力量是非常重视的。

　　虽然“南加拉”是一艘老艇，失去它和53名潜艇官兵，对印尼海军是一次沉重的打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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